“团泊”的时代写意
黄桂元
这几年,我没少去“团泊”转悠,每次都有新的发现。最近一次是在前不久,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。我徜徉在“团泊”的花团锦簇里,惊艳之余,不禁有些恍惚,继而生出“今夕何夕”的慨叹。我意识到,“团泊”早已把后缀的“洼”字斩草除根,其意义,远不止于地名改动,那些渐进式的变化积累起来,其实就相当一个神奇的化蝶过程和造山运动。
新崛起的“团泊”,会出现相应的新命名。她不需要借助名人效应延续旧日名声,而是自带光芒和“流量”,为越来越多的人所瞩目。
说起新命名,第一个想到的是“团泊湖”。多年来,天津这座北方都市,一直坚持绿色发展理念,不断加大生态投入,团泊湖生逢其时,被国家列入“中国湿地自然保护区名录”,也是天津鸟类自然保护区。由“洼”变“湖”,换了一字,面目皆非。这样的更动并非偶然,而是依据于自身优势。这里的水域面积可达51平方公里,湿地面积则约11平方公里,其数字背后是什么内容?相当于11个杭州西湖、7个东丽湖、5个天嘉湖的面积,有如此得天独厚的“底气”,被称为“天津之肺”,也是顺理成章。
城市肺叶,少不了靠湿地维持健康,其间奥秘,未必人人知晓。所谓湿地,是指陆地与水域之间的交汇地带,就地球而言,与海洋、森林并称为三大生态系统,城市作为人口中心,往往与海洋、森林距离较远,却可以就近拥抱“湿地”。
那么,既是湿地,就不能没有水域,道理很简单,生命离不开水;既是湿地,就不能没有茂密的野生植物群,其间的负氧离子含量数十倍于城中闹市区,是名副其实的“天然氧吧”;既是湿地,也少不了各类珍禽异鸟来此繁殖、栖息、迁徙,当成群结伴的飞鸟翩翩而至,流连不已,图解着有关湿地的生态内涵,那种气韵生动的视听享受,确乎妙不可言。
再说“团泊新城”。费孝通先生在《乡土中国》中谈到,中国乡土的社区是村落,土地的限制决定了他们必然是生于斯、死于斯的命运。“团泊”本属于寻常的乡土中国形态,时下,中国经济建设中的城市化进程,颠覆了几千年的古老常态——乡村如何从扶贫到脱贫致富,从“输血”“换血”到“造血”,“团泊新城”曾经走过怎样艰难而光荣的路径,那是另一个话题的内容,这里按下不表。
很显然,“团泊新城”从起步初始,就突破了“城乡结合部”的范式,而立足于打造一座系统化、多样化、层次化的绿色生态之城。漫步其间,你的内心每每会涌起异样的感受。这些感受很直观,与城市规划者的一系列“折叠”思路,构成了意味深长的因果关系。何谓“折叠”?我理解,应该是指整体规划中的多元配置,互为表里,彼此呼应,相得益彰。
比如,“折叠地热资源”,团泊湖及周边地区地热资源丰富,分布面积为86平方公里,储量达84亿立方米,这类“天然温泉”需要有效整合。比如,“折叠体育”,云集了天津泰达足球训练基地,42洞占地3470亩的松江高尔夫球场,天津市摩托车技术中心兴建的摩托车综合试验场等等,仅体育类的院校,就配置了天津体育职业学院、天津体育学院、天津体育运动学校,优势集中,力度强化。比如,“折叠教育”,不仅引入市内一些高校入驻团泊,而且创建了数所高质量的中小学乃至幼儿园。还有“折叠医疗”“折叠交通”等等,指向清晰,各显其能。
数字虽然是枯燥的,却可以成为一种使人血热、心动的见证力量。不用说,这一系列“折叠”举措具有前瞻性和开发性,落下的都是响当当的实锤,都是硬邦邦的干货,目的是繁荣时代经济,造福子孙后代。在这个理念和伟业中,不夸张地说,“团泊新城”甚至具有某种标本价值。
关于新团泊,我还有个小小的疑惑:与数不胜数的世界名城相比,位于天津静海区的团泊,并不起眼,形容其籍籍无名,亦不为过,萨马兰奇纪念馆何以青眼有加,选址建馆于此?要知道,这可是世界唯一一座征得萨马兰奇家族授权,被国际奥委会批准的纪念萨马兰奇先生、传播奥林匹克精神的场馆,其意义极为特殊。萨马兰奇先生89岁去世,生前留下16000多件纪念品和私人用品,曾立遗嘱,把这些遗物赠给中国好友吴经国先生。无论是吴先生慧眼相识,还是“团泊新城”诚意感人,总之,这座举世关注的世界名人纪念馆最终在“团泊”安了家。由此,团泊新城的魅力,可见一斑。
新团泊是一个大写意的时代窗口,正在吸引更多赞叹的目光。若郭小川先生有幸在世,亲眼目睹,会不会留下奇美佳句?我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