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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根泥土,诗上云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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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许向诚诗朗诵会即兴发言

一个诗人,当他的诗句或诗作,能被别人传记时,这个诗人就已经成功了。今天我要说的第一句话是:东丽的土地,掂得出许向诚的份量。
今天天津诗界汇聚一起,这样隆重的召开一个诗人的朗诵会,这是第一次,以前天津诗社召开过曙光、绪法的,都是就一本诗集。这是许向诚的幸运,天津诗坛、天津诗社的幸运。
第二句话是:许向诚对诗的追求,令我感动。
许向诚写诗是一句一句吟的,他说过他的写诗如吐丝,是“用眼睛里出的汗,在纸上晒盐”,十年出一本诗集,追求“诗味和人味”的统一。他说过“人的良心应是热的”,“诗人的热血是易燃的”,哪怕是一个沾着泥巴的土豆,也应该是一首充满真情的小诗,所以读他的诗,总有些地方让人心颤,总有一些惊人的诗句,让人记住背下。以诗行论道,他汉字分行,是有划痕的。
第三句话是:许向诚的诗,有土地的份量。
他从不否认,我是唱着民歌体一路走来的,务农为本,他的出生地就叫务本村。最著名的那首《土地》,“祖父说土地是个女人/种什么生什么/祖母说土地是个男人/长什么吃什么”,我呢,作为祖父母之孙,“把手像根似的插进土里/寻找祖辈们没有找到的东西”,人伦,归宿,承继,信念,都在其里。他写父亲和镢头,写自己和镰刀,,都离不开农具,写伟人毛泽东也是,“一个稻农的儿子”,“读懂了中国/选择了一种非常适合这块/土地的农具/在井岗石上打磨出锋利/大步走向收割期”。他在一个诗后记中说过:“城市是人为的,乡村是神造的”他的诗魂就是专为附这:“神”而生的,他对土地的热爱是骨子里的。
第四句话是:许向诚的诗,有诗核子般的凝练。
他的诗思捕捉常常出人意外,三分妙到,七分准深,语言简白中有份量,特别是走过《葱叶笛》、《泥土之惑》之后,步向《风、鸟和遗花》的短诗。对生态,他说,“如果有一支鸟落在我的头顶/我要从此成为静物”,“如果有一支鸟站在我的头顶/我将重新学会流泪”;讲生活,他说,“地狱未必在地下/天堂未必在天上”;问枯水,他讲,“应该流走的你却流来了/应该流来的你却流走了”你还流什么?《无题》讲人生:“一只鞋子丢弃了你/另一只鞋子必然被你丢弃”;四句诗说《秦始皇陵》“上面的山有多高/下面的坑有多深/里面躺着一个/睡不着的人”,用现代语句,超越古典,真的是厉害。
最后一句话,我对许向诚诗的评价,八个字:根扎泥土,诗上云天。
没有泥土,没有落脚生根地,说再多的惊人惊世语,言之无物,也都是空的。一生扎实为诗的他,已经达到了一种诗的高境。

2012年1月11日 19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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